2020年12月12日上午， “全国马克思列宁主义经济学说史学会全体大会暨第十八次学术研讨会”在中国人民大学明德主楼728会议室隆重召开。本次会议由全国马克思列宁主义经济学说史学会、中国经济改革与发展研究院主办，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承办，中国人民大学书报资料中心《复印报刊资料·社会主义经济理论与实践》杂志协办。

本次会议采用“线上+线下”的形式，出席本次会议的嘉宾有：中国人民大学原副校长贺耀敏教授，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党委书记、院长刘守英教授，全国马克思列宁主义经济学说史学会荣誉会长、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顾海良教授，全国马克思列宁主义经济学说史学会会长、中国人民大学邱海平教授，全国马克思列宁主义经济学说史学会副会长、秘书长、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张旭教授，全国马克思列宁主义经济学说史学会副会长、中国政法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院长邰丽华教授，全国马克思列宁主义经济学说史学会副会长、天津市社科联原党组书记、天津师范大学李家祥教授，全国马克思列宁主义经济学说史学会常务理事、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方福前教授，全国马克思列宁主义经济学说史学会常务理事、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副院长谢富胜教授等数十位来自全国各高校和研究机构的专家学者。

全国马克思列宁主义经济学说史学会副会长、武汉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李楠教授，全国马克思列宁主义经济学说史学会副会长、四川大学经济学院院长蒋永穆教授，全国马克思列宁主义经济学说史学会副会长、辽宁大学经济学院院长谢地教授，全国马克思列宁主义经济学说史学会常务理事、西南财经大学经济学院副院长盖凯程教授、全国马克思列宁主义经济学说史学会常务理事、吉林财经大学魏旭教授等专家学者通过线上的方式参加了本次会议。线上线下参会学者近200人。

开幕式由张旭教授主持，贺耀敏教授、刘守英教授、邱海平会长分别致辞。

贺耀敏教授指出，学会在宋涛会长和顾海良会长的领导下，在研究和传播马克思列宁主义经济学说史方面做出了重要的贡献，取得了一批重要的成果，产生了很大的社会影响。经济史和经济学说史研究为经济学的理论研究提供了很好的历史源泉，不仅有助于我们理解经济事物在历史上的发展过程，为我们现在乃至未来经济学研究提供了前人宝贵的思想智慧和理论源泉。在构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过程中，同样尤其需要秉持历史主义的研究方法，这不仅要求我们对马列主义经济学说形成和发展的历史及其规律性进行系统研究，还要将现有理论置于经济学史发展的长河当中，更好地把握经济理论发展的脉搏，不断增强马克思主义经济理论的生命力、我国经济发展重大事件解释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说服力。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历来重视对经济理论和经济史实践的历史教学和研究，特别是很早就确立了政治经济学、经济学说史、经济史、世界经济的教学体系。目前学校已批准筹建“中国经济史研究中心”，就是想组建一支研究经济史和经济学说史研究队伍，搭建一个设在人民大学的全国性研究平台，就是要研究和总结中国经济与世界主要国家经济的历史发展逻辑，研究和探索影响与促进经济发展的经济思想和经济理论，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贡献力量。

刘守英教授指出，一方面，整个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进入了最好的时代。不仅中央重视，而且整个经济学界现在越来越达成共识：我们经济社会的一些重大问题，必须要由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作为基础来回答和解释，给出一些重大的政策建议，所以这是非常好的时代。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非常重视以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方法，来研究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重大问题，但同时我们也非常重视经济史和经济思想史，来作为理论经济学的重要支撑。另一方面，目前也是最具挑战的时代。如果我们不能把政治经济学研究的范式和中国实践相结合，把整个历史和理论相结合，那么很可能会辜负这个时代。所以年轻一代的学者要敢于创新，要坚持问题导向，将历史和实践相结合，一起推动整个中国政治经济学的研究真正进入一个新境界。

邱海平教授指出，1987年宋涛老师在兰州大学发起成立了全国马克思列宁主义经济学说史学会，从此开辟了中国马克思主义研究的新领域和新境界。今天学会第一次在中国人民大学召开全体大会和学术研讨会，具有某种特殊的意义，那就是对宋涛老师和那一代中国马克思列宁主义经济学说史开创者的深切缅怀和感恩。我们今天正处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走在前辈们为我们开辟的伟大学术道路上，既感到无比荣耀，更感到责任重大。经济理论和经济学说史或者思想史，从来都是交织在一起，不可能绝对割裂开来。没有经济理论指导的经济学说史或者思想史，可能只是没有灵魂的简单记事本；而没有经济学说史或思想史的研究，经济理论本身就会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末，就会是空洞的和缺乏说服力的，更不可能实现创新和发展。从经济理论发展的规律来说，新的经济理论不仅来源于直面现实的研究方法，更来源于对已有理论或学说的研究和评判。思想、学说和理论的继承性是人类科学特别是人文社会科学发展的最重要的特征。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没有马克思列宁主义经济学说史的研究，就不可能正确地坚持和发展马克思列宁主义经济学理论，离开对于马克思列宁主义学说全部发展历史完整系统的把握，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就有可能出现各种偏差，甚至发生方向性的错误。今天，中国经济学界的共同任务，就是在于坚持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经济学为指导，全面总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发展的实践经验，探索社会主义经济运动规律，最终提出具有范式意义的系统化经济学说，并用于进一步指导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实践的健康发展。毫无疑问，在这样一个伟大理论和学科建设的过程中，马克思列宁主义经济学说史的研究将在其中发挥重要作用。

会议主旨发言由邰丽华教授主持，顾海良教授作主旨报告，李家祥教授、谢富胜教授、盖凯程教授、方福前教授分别作了精彩的主旨发言。

顾海良教授主题演讲的题目是：新发展阶段的“系统化经济学说”的学理路向。他指出，在“十四五”规划制定过程中，习近平总书记对于新发展阶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做了新的论述，核心问题就是在新发展阶段应该发展什么样的政治经济学和怎样发展政治经济学。第一，中国特色系统化经济学说中的术语革命问题。恩格斯说过，一门科学提出的每一种新见解，都包含着这门科学的术语的革命。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之所以成为一门科学，因为它实现了“术语的革命”。中国特色的系统化经济学说提出了所有制、社会主义本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经济制度、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等一系列独特的经济范畴，同样实现了“术语的革命”。第二，中国特色系统化经济学说的内涵，要与时俱进。进入新发展阶段，我们对于许多问题都有新认识，例如，关于稳定的内涵和逻辑就有新的看法。从历史理论和现实相结合进行的概括，是对新发展阶段经济学说新的认识。习近平总书记认为，这些理论认识不仅有力地指导了我国经济发展的实践，而且开拓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新境界。对中国特色的系统化经济学说的思考，是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体系的思考，虽然不可能直接搬到教材体系，但对于教材体系的建设以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体系的思考有重要的指导意义。第三，关于发展什么样的政治经济学和怎样发展政治经济学。首先，要从国情出发，要从中国实践中来，到实践中去，使理论创新符合中国实际、具有中国特色。其次，面对新发展阶段极其复杂的国内外经济形势，要更关注经济实践，投身经济实践，新发展阶段政治经济学要立足于我国国情和我国经济发展的实践。再次，从短期波动中探究长期趋势，不以短期波动得出长期的、稳定的理论，也不以长期趋势而忽略对短期波动的探讨。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从根本上就是要掌握科学的经济学，认识经济的运动过程，把握经济发展规律。要“以我为主，为我所用”，不能完全拒绝西方经济学理论的东西，但是也不能照搬照抄，特别是对于集中反映资本主义自身价值和意识形态色彩的东西不能照搬照抄。最后，要树立国际视野，在中国和世界的互动中形成利益共同体，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贡献中国智慧、中国方案。

李家祥教授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包含许多重要理论，其中有：“指导思想论”，中国经济发展要有指导思想，从毛主席“论十大关系”提出的统筹兼顾，到后来的科学发展观，再到以人民为中心等；“战略目标论”，改革初期制定经济发展战略“三步走”，到十九大提出“新三步”等；“根本动力论”，发展需要有动力，从改革开放初期提出改革开放的理论，一直到十八大以后提出的全面深化改革部署；“发展道路论”，当年提出的以农业为基础的工业化道路，后来新世纪初提出的新型工业化道路，再到十八大提出的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要同步发展的道路等；“发展主线论”，改革开放八十年代初期，我们提出一条走经济建设的新路子；到九十年代初期提出经济增长方式转变；新世纪初又提出加快经济发展方式转变的论述，“十四五”时期又提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阶段转化论”，不同发展时期有不断的变化，特别是新常态问题。我们过去高速发展，跨入中高速发展阶段，十九大提出“高质量发展阶段”；今天我们进入新的发展阶段，要迈向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形成了“新发展格局理论”等。这些重要理论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重要内容，需要深入研究。

要构建一个新的理论体系，还要把握好四点重要认识，包括立足点、基本点、结合点以及支撑点。立足点是指，更多地依靠国内市场实现经济发展，把发展的立足点放在国内。基本点是指，更多地依托国内市场，形成国民经济良性循环，牢牢抓住扩大内需这个战略基点。结合点是指，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支撑点是指，创新在现代化建设全局的核心地位，把科技自力自强作为发展的战略支撑。最后，要明确两个基本前提。新发展理念以两个新的理念和判断为前提，一个是统筹发展和安全。我们过去强调发展和稳定关系，后来对安全问题也是很重视的。但以往的重视往往只是针对一个侧面，像网络安全、金融安全等，现在把它提到指导思想的高度。另一个是我国仍处于战略机遇期。对于世界发展的态势和周边环境的判断，对于我们决定新发展阶段要干什么、怎么干影响非常大。

谢富胜教授指出，帝国主义理论自二十世纪初期创建以来，大体上经历了经典帝国主义理论、依附理论和新帝国主义理论三个发展阶段。其中最具影响力和解释力的是列宁的帝国主义理论。列宁在资本主义时代把民族区分为压迫民族与被压迫民族，并指出是帝国主义本质所在。列宁强调帝国主义就是少数最富强的民族对于千万附属民族的剥削，为数无几的这些处于先进资本国家对世界大多数执行殖民主义和金融主义。所以对于列宁来说，垄断是理解帝国主义的关键，他认为如果必须给帝国主义下一个尽量简短的定义，应当说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一个阶段。从已有的新帝国主义理论来看，主要存在两个问题：一是与经典帝国主义相比，当代帝国主义是否已经发生质变？二是当代帝国主义是否具有内在的瓶颈？根据这两个问题，可以将当代帝国主义理论分为三类：一类是超民主帝国主义，一类是霸权帝国主义，一类是晚期帝国主义。建构一个帝国主义理论应该怎么做？首先看帝国主义一般，为了维护自己的资本积累，个别资本通过国际性金融活动占有利润资本，建立了产业资本积累的整体水平。在产业资本积累方面，也具有尽可能压低劳动力成本的自然体现，所以这会降低整体消费水平，这两个倾向都可能导致经济危机的冲突，这是在国内资本积累中遇到的两种趋势。从动态空间角度来看，资本循环的固定与移动，集中与分散，地方承诺与全球利益等等之间也存在难以避免的矛盾。所以资本主义历史的鲜明特点和持续寻找和不断修改法则，避免出现矛盾的紧张感。从国家层面的关系来看，国家权力的安排无论是为资本整体利益，还是为某些个别资本的对立度，都是特定时期造成的。但整体上来看，具有支配地位的资本更能对国家主义发挥更大影响。其次，当代帝国主义实质是美国为了促进国内垄断资本积累，借助于世界经济银行、国家货币基金组织甚至联合国国际组织，协调日本、欧洲等发达国家，通过全球生产和信息化等手段占有其他国家剩余价值，并辅助于政治和军事等手段，控制其他国家政治经济秩序，这也是资本主义发展的初期阶段。

盖凯程教授指出，随着发展经济学的兴起，“涓滴”概念被纳入其分析框架并逐步演化出一套独立的、具有强烈政策实践色彩的发展理论体系。涓滴效应赖以实现的“平衡机制”被归结为要素禀赋结构变化及其市场性作用力量。涓滴效应从概念提出、理论嬗变到政策实践过程中一直伴随着来自于理论和经验两个层面的质疑。纵观既有研究，无论涓滴效应的赞成者或质疑者，将资本和劳动等视作为嵌于经济主体禀赋特质中的纯技术性生产要素，沿着市场中性、政府中性的假设，将经济增长过程中的贫困变动效应归因于涓滴市场效应或政策效应的动态累积。理论分歧是：是否存在市场不完善、制度不健全等外生因素影响以及发展的非均衡特性制约，进而是否需要政府法律或社会政策介入以推动实现均衡增长。其理论盲区在于：市场机制缘何在不同历史阶段、不同国家地区存在着迥异的涓滴效果？若将其归因于政府的正向或逆向干预，那么政府行为取向如福利政策和税收结构缘何又呈现明显的异质性？若将政府行为异质性归因于不同利益集团政治博弈的产物，那么政治不平等与经济不平等是单向因果关系还是循环累积因果相互作用的关系？这就需要我们从政治经济学的原理和方法出发，深入到社会生产关系的本质规定性层面，探寻涓滴发展的制度内含、理论特征和经验逻辑。

徐洋编审认为，传统上我们一般认为在马克思生前，恩格斯在物质和精神上对马克思给予了有力的支持，但我们现在可以从文本的角度来看问题列宁提出的“《资本论》是马克思和恩格斯两个人的著作”命题。通过对文本的考察，我们可以得出一个小结：恩格斯是资本论刊印稿的第二作者。

方福前教授认为，高质量发展应该包括三个方面：有效发展、稳定发展、和谐问题。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一场中国式的供给革命，要实现三大目标：第一，“三去一降一补”；第二，优化和升级经济结构；第三，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要达到的主要目标，就是形成中国经济增长新动力，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实现高质量发展。要实现高质量发展，必须从提升三个质量入手：经济结构质量、经济动能质量、经济体制质量。三个质量当中最关键的经济体制质量，它决定了前两个质量。因为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的经济发展史来看，我们有八轮大的经济结构失衡，改革开放以后我们有三轮大规模经济结构失衡，我认为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市场和政府关系失调。改革开放之前没有市场起作用，主要是计划经济体制造成的。但是改革开放以后引入了市场经济，市场与政府的关系一直没有处理到位。市场和政府关系失衡通过两个方面导致经济结构失衡：第一，市场机制调节力度不够；第二，政府干预太多。因此，应该通过“双效组合”统筹政府和市场的关系。

下午，全国马克思列宁主义经济学说史学会全体大会暨第十八次学术研讨会的三组平行研讨会通过“线上+线下”的方式举行，吸引了参会专家和学者的热烈讨论。第一组主题为“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由全国马克思列宁主义经济学说史学会副会长、武汉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李楠教授线上主持；第二组主题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研究”，由全国马克思列宁主义经济学说史学会常务理事、北京大学经济学院方敏教授主持；第三组主题为“马克思列宁主义经济学说史研究暨纪念恩格斯诞辰200周年”，由中央党史和文献研究院第五研究部徐洋编审主持。

最后，姚开建教授进行了会议总结，并宣布下一次会议由福建师范大学经济学院承办。会议还进行了全国马克思列宁主义经济学说史学会新章程修订投票工作，线上线下全体成员一致表决通过。至此，本次全国马克思列宁主义经济学说史学会全体大会暨第十八次学术研讨会取得圆满成功。